我得家在关中平原上的一个小村子里,由于这里盛产辣椒大蒜,所以这里成了陕西一个小有名气的镇子。在我们童年时辣椒大蒜是我们这里农民的主要收入,每年家里收入的希望就在这些辣椒大蒜上。可是每到收获时,卖掉这些东西可成了农民们一个很头疼的难题。
当蒜苔到了成熟期,买蒜薹那时是最令人苦恼的事情,一个收蒜苔的点几百人都抱着蒜苔争先恐后的把蒜苔往人家的磅秤上放,只怕车收满了就不要了,由于蒜苔是新鲜收菜,从地里收获后,尽快的让收菜的收掉,让后放入冷库冷藏起来,每当车收满时,他们就开始压价,越压价,农民们越着急。到那时在看那些收菜的老板们一个个牛气冲天的样子,不停的挑剔,压价。农民们为了买菜都苦苦的哀求人家。那种场面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怜。
我记得有一年,那时我可能才十一二岁,我们那时的运输工具还是架子车,那种用人拉的原始工具,从地里回到家,收拾完蒜苔(要一捆捆的绑起来)傍晚我和父亲拉上几百斤蒜苔去离家里十几公里的镇子上去卖菜。当我们到镇子上的收购点时,一看那场面我和父亲就惊呆了,好几百人都拉着架子车,围在收购点周围。从5角一斤一直降,一会降几分。越是这样卖的人越多,我看见父亲乌青的脸,越等价格越低。到3毛了,人还越来越多。这是隔壁的一位农民大哥说,不行我们去下一个收购点看看,哪里可能人少,在这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而且还不断的降价。虽然下一个收购点离这里还有好几公里,哪有什么办法呢,今晚如果不卖掉明天可能就坏了,走我们去看看,父亲看看我说道。
我们和隔壁的大哥一起拉着架子车往下一个收购点走去,一路上大家都不愿说话,一年的收成,从大夏天钻到密不透风的地里,种蒜开始,要经过施肥,冬灌,除草,浇水,打药,还要一个个的抽掉,最后一亩地收入几百元,而且还要被人家大声喝来喝去的。如果能卖个好价钱还好,想现在这样子,大家肯定都不做声了。等我们走了好长时间到了下一个收购点时,却被告知已经收满了。当我们几乎绝望时,一个父亲的熟人走过来看见父亲急忙走过来,告诉父亲后边那个村子的收购点,由于位置比较偏僻,去的人不多还没有收满,而且要着急装车,让我们赶紧赶过去。我们一听这话,急急忙忙的拉起车子向哪里飞跑去,谢天谢地,哪里确实没有收满,由于时间太晚了,卖菜的人也不多。每斤6角,收蒜薹的人大声喊道。,什么一斤6毛。父亲听到一斤6毛和隔壁的大哥激动的都不行,我和大哥家的孩子大家急急忙忙的把菜抱上了磅秤。那晚的月亮特别亮。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和父亲回家时,母亲说12点多了,我和父亲都没回家,她一直在家门口站着往村口看,老远都听到父亲和邻居大哥高兴的交谈声,她知道我们一定买了个好价钱。这件事情过去多少年了,母亲现在还能记得那年我和父亲卖蒜苔回家的事。
图/张绮云王鹏涛马碧波等,特此鸣谢
作者简介:张永权陕西省兴平莱士单采血浆站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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